更夸张的是,言静时甚至在她纤密眼睫轻颤间,看到了几滴恰到好处的晶莹珠光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还好吗?”无语归无语,言静时大致也能猜到闺蜜心思。

    无非是这几日远离生活烦扰,全身心和喜欢的人朝夕相处,到了分别时刻、又要投入忙碌的工作学习,伤感也实属情理之中。

    思及此,言静时很贴心侧身,从包里摸出纸巾递给她,“擦擦,哎呦,又不是见不到了。”

    本以为穆雪琼只是单纯被颜值迷了眼,现在看来是她看浅了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想到这么多天都没有开窍迹象的言尘翊,言静时又不由开始头疼。

    “谢谢,”穆雪琼没和她客套,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,身子微微前倾,看向车窗外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和川流不息的各式车辆,沉默一阵道,“这样看来,假期就和一场梦一样。”

    梦醒了,也该回归现实了。

    “别伤感了,”远离乡土和亲人的言静时,怎么可能没有触动,只是大上海由她未了之事,只能强压下心间的酸涩,“至少你和言尘翊也算有了本质飞跃啊。”

    虽然让言尘翊修剪葡萄藤失败了,但大体方向是没错,至少奶奶看出自家孙子耳根红透了,隔日就和六爷爷给人上了一课。

    根据下课后言尘翊躲躲闪闪不敢直视穆雪琼的反应,用脚指头都能猜出两位长辈和他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包括牵大黄去遛,八成是六爷爷听了小秋哥的建议,让言尘翊走浪漫道路培养感情。

    想法是好,奈何执行者不给力,出门在田间走一趟,不仅被狗遛,回来还搞得跟逃荒一样狼狈至极。

    如此匮乏的情商,让言静时默默向一旁兀自沉思的闺蜜投去同情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