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真的很抱歉……」个子娇小的一年级学妹语带呜咽的说着，见她泪水囤积在眼眶，满腹愧疚的模样，我的心软了下来，或许刚刚是我口气太严厉，才吓着刚入社的学妹了。
她手中握着张四开的图画纸，上面出现因紧张而捏出的皱褶，图画纸上有的是修改过无数次的草图，橡皮擦擦过的痕迹未完全消失，却又被铅笔覆盖出另一层纹路。
我放下拿着描边笔的右手，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缓：「明天再继续赶工。」
学妹连忙点点头，却还是伫立在我面前，迟迟不肯移步。
「今天给学姊添麻烦了……」她黯下眸子，手指在百褶裙上搓啊搓，感觉得到她的内心十分忐忑。
我刚刚的确太严厉了，或许我本身追求完美，对於瑕疵的忍受度实在是太低，刚刚学妹笔的线条不够清晰，就在我情绪控制不佳的情况下，被苛责了一番。
「没关系。」望着她的模样，我也有些懊恼，自己的个X着实要改改了。
语毕後，学妹走出了社团教室。
「我刚刚又听到你在飙社员了。」洛子馨端了两杯黑糖玛奇朵向电脑面前的我走来，她将杯子放置在滑鼠旁边，随即拉了把座椅，在我旁边坐了下来。
「小学妹好可怜哦。」她托着腮，半开玩笑的对我说道。
「是是是，都是我不好。」我看着电脑的文件，心不在焉的应允。
洛子馨拿起我刚顺手放在地上那未完成的海报，仔细端详了一番。
「我觉得不错啊，寒，你是在嫌弃什麽？」她啜了口咖啡，不解地问。
我也不知要如何解开她的疑惑，大概是这样的问题，我也想不出个答案。
总之，这样的作品无法让我满意。